烈水,这条南区第三大河,南区中北部的生命线,在双日连珠的天灾与龙城绯的人祸下,终于恢复她千年以前那壮丽而荒芜的景象,干涸的河道底部满是以往战争的遗骸——在河流中段,瀚海沙漠与烈州平原的交界处,陡生出一面巨大的石壁,绵延出去数公里的山峦三面环绕着烈水,使其汇成一个大湖,只在西北角有几绺微弱的溪水渗出,但这么一点水对于数千万人口的烈城而言,想必也起不到什么作用。
龙城绯常满意地看着这幅景色,很不负责任地在考虑着这个景点卖票的事宜。——是不是该建一个环形山旅游开发及申报魔界5A风景区规划办公室呢?——也许能卖个六百块一人吧,帝国币,不对,这是儿童的半价!
今天已经是十二月十一号了,距离淡路说的那个任务还有将近一个星期的时间,想来是足够了,烈城破灭后其它地方苟延残喘的革命党不过是树倒后的猢狲而已,各个击破轻而易举,他们在军事上简直一窍不通,不过是依靠那么些军火来碾压魔界的士兵而已,而随着魔界与人界贸易的断绝——说来这也算是他的一个功绩——烈城的弹药供给已经跟不上它的消耗了,他们的士兵开始点射,而不再像以往那样用数百吨的子弹淹没敌人。
他双手下垂,操纵着气流飞起,手指间腾起张牙舞爪的火龙,把空气灼烧成摧枯拉朽的焚风——他不想留哪怕一朵积雨云给烈城,多一滴水就多一点危险,也许喝了这口水活下来的士兵就是杀死他的那个也说不定。他可担不起。
除敌务尽。
在这时候,他才不在乎别人是不是平民。战争中没有平民,这是龙克廷教他的,学费是罗马的一亿。
他不会忘记自己在覃状云下的哭泣,至少现在不会。
那次趁着天灾的奇袭,造成了不下二百万人伤亡,相当有效地消灭了烈城的有生力量;想必现在烈城内部的支持率是低到破表了吧。当他们失去了赖以维系的民心之时,烈城的覆灭便已经提上了日程——除了民心,他们又有什么呢?
接下来几天,自己所要做的就只是去骚扰了,去折磨他们的神经,让他们知道这个世界依旧是由法师而非别的什么东西统治,他们所主张的人人平等不过是不切实际的狂妄而已。想来不出一个星期,烈城便会投降了,至少,它们的拥簇会心理崩溃,重新跪倒在法师的权杖与长袍之下,向魔王屈服祈求着宽恕,尽管他不觉得魔王会选择宽恕他们。不过,骚扰对方这样的危险事件还是让淡路这种全能型打手来做吧,她的天赋是瞬移,确实很适合干这种不停地骚扰、折磨别人神经的活儿,而他对此则只有谈论与计算的兴趣。相比之下,他更愿意回去研究一下那个在人界的任务,淡路的那个殖民人界的任务,到底是什么个情况呢?
龙城绯想着,右手凌空划圈,门旋转着打开,他踏步进入,随着粒子的微观化跨越上百公里的距离。还是问淡路看看吧,这家伙是那种喜怒随心没心机的人,问她的话是一定会有回答的。
“父亲,对不起,在你不在的时候,出了这么大的事。”子车悟饭低着头道,身体微微颤抖,“我一定会将功折罪的。”
“是敌人太狡猾了啊。”子车迟刀摸着胡子拉碴的下巴,朝烟斗里加了些烟草,“花蕾,这个叫龙城绯的,到底有没有他的资料?”
“最早的资料是在今年的11月,”银发男子看着屏幕若有所思,“完全不知道他是哪来的。”
“他的家族名是什么,龙还是龙城?”光头的大汉问道,这个名字太吊诡了。
“不知道,”花蕾简短地回答,“我觉得应该是姓龙吧。”
“如果是姓龙的话,”子车尺刀沉思,“那还真不太好对付了。”
龙,是帝国皇室的姓氏,当今的皇室通过不停地同优秀的家族联姻,继承了许多强硬的天赋,他们单人的战斗力或许并不强悍,可是禁控这种操控战局的天赋以及他们对不同技能的娴熟组合却给了他们克敌制胜的强大能力。
“算了,”长发男子站起身,他的手背生长出一尺来长的盾剑,光辉璀璨,“我是不会怕他的。”他曾经是和撒旦同时期的魔使,论天赋而言堪称数一数二,如果连这么个不明来历的小子都对付不了,那未免也太跌价了。
“我也不怕。”陆智前捶动着拳头,拳头相碰竟发出了金属的铮鸣,没有什么是他的拳头所不能粉碎的,如果可以的话,他会一拳打碎他的脑袋,像打破一只鸡蛋那样轻松。
“悟饭你呢?”略显颓色的革命党首看着年轻的儿子,子车悟缕和陆莹如今生死不明,如果他要逃跑他也并不会觉得意外,只是会觉得失望而已。“我虽然没有叔叔们那么强,不过自保是没问题的。”子车悟饭抚摸着廓尔克弯刀流利的刀刃,想象它砍入人体切开骨骼的情景。
“那就这样吧,”子车迟刀举起手臂,仿佛擎起大旗的巨人,“这是我们所面对的最后的敌人了,胜利的明天即将到来!”
“胜利!胜利!胜利!”士兵对空挥舞着步枪,大声呼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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